叙事文属于时间艺术,它须臾离不开时间。[3]在传统的中国小说中,叙述者往往把时间因素定位为故事情节发展的重要标志,基本上按照正常的时间顺序,记录故事的发展脉络。《红高粱家族》延续了传统小说对于时间概念的明确性,在其故事叙述中类似开篇这种“一九三九年古历八月初九”[5]的时间记述多次出现,给人一种直观的纪实性和真实感。然而,在延续传统顺时叙事的同时,莫言在创作小说过程中,受20世纪西方小说创作理念的影响,大量采用“逆时序”的叙述顺序,“闪回”、“闪前”、“交替”在小说中大量使用,充分并恰当地添加到小说的“现时叙述”中,使得该作品在结构和内容层面呈现出独特的叙事效果,与此同时这些在“现时叙述”中穿插的“逆时叙述”所涵盖的内容的丰富性、主题的层次性、衔接的独特性都值得研究者给予相当的重视。
一、“交替式”的时间顺序叙述模式
笔者把《红高粱》系列作品在叙事的顺序上的方式,定义为“现时叙述”与“逆时叙述”相结合的“交替式”的时间顺序叙述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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