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牛织女”传说的起源与流变

一

中国民间传说多如辰星，上世纪古史辨派的领军人物顾颉刚先生在尝试说明古史是一个层累地制造结果时，对孟姜女传说进行过深入研究。顾氏发现，孟姜女传说最初并不是一个普通百姓的故事，而是一件发生在贵族身上的事情，讨论的是关于礼制、礼仪的问题①。顾先生指出传说本身也是一个历史的过程，因此这个层层叠加的过程本身也非常值得研究者重视。日本学者小南一郎在《西王母与七夕文化传承》中结合赵仲邑先生对牵牛织女传说的整理，将牵牛织女传说类型归为四类：一是与《荆楚岁时记》所见同一系统的；二是与梁山伯、祝英台传说结合的；三是与女鸟型故事合流的；四是到牛郎那里去的织女因嫌恶牛郎又回到天上②。其中，与女鸟故事相合流是在中国流传的传说类...